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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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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襲擊

許清蕪明知李如炎話裏的意思是問張林嗣準備從哪家開始下手,但卻故作天真說:“那當然是玩的地方越多越好了,最好還能立功,不是嗎?”

說完,她將蘇打水一飲而盡,笑著往後退了一步,說:“不好意思,水喝多了,出去散散心。”

剛轉過身,一股寒意撲面而來,本可以避開的她選擇了站立不動。

“嘩啦”,許清蕪的頭發全部濕透,她該慶幸的是還好對方用的是清水嗎?

一個穿著粉紅色公主裙的蘿莉捂著嘴巴,眼睛瞪大,無辜地舉著水杯,說:“對不起,腳滑了一下。”

許清蕪還沒說話,一個身穿水藍色長裙的溫婉女子穿行而來,遞上一條白色手帕,抱歉地說:“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黃魚,這是我妹妹黃鈴,我替她向您道歉,您要換件衣服嗎?”

手帕上傳來一陣暗香,許清蕪正想說不用,轉念卻點了點頭,說:“好啊。”

黃魚叫來侍者,將許清蕪引到樓上的一間房間中,打開衣櫃,溫柔地說:“這裏的裙子都是新的,您可以隨便穿,我還有些事,就不陪著您了。”

許清蕪胡亂點點頭,認真翻檢起衣櫃裏的裙子來。

李、時、南、黃,各有不同,但本質上卻又一樣,她要根據親眼所見推測出他們之間的關系,然而又不能全然信任自己的眼睛,真是比上戰場打仗還難。

隨手拿了件同色系的短裙換上,那股若有似無的香氣再次出現,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似乎察覺到什麽,她往房間上的大床一躺,陷入沈沈黑暗中。

房門哢噠一響,探出黃鈴的腦袋。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中,推了推許清蕪,輕聲說:“姐姐,張中將找你。”

過了一會,見許清蕪沒有反應,她沖門外招了招手,一行四人魚貫而入,赫然是剛剛見到的李如炎、南崖、時不語和黃魚。

黃魚看了眼李如炎,小聲地問他:“你確定真的有效果?”

李如炎冷笑一聲,伸出食指擡起許清蕪的下巴,挑了挑眉,說:“你看這像是沒效果嗎?放心,我已經在那老妖婆身上試過了,她連當年陷害張林嗣的細節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醒來後還不是什麽都忘了?這個小妮子再厲害,能比得過那個老妖婆?”

黃鈴伸手拉了黃魚一把,不耐煩地催促著:“快點開始吧,要是她什麽都不知道,說明她在張林嗣那也沒什麽地位,一刀宰掉得了。”

時不語瞥了她一眼,低笑了起來,說:“還真覺得自己能嫁給張林嗣?可憐黃家才剛崛起,就只能把振興的願望寄托在家族聯姻上了。”

南崖沈聲說:“夠了!總比時家內鬥得只能推出私生子來撐場面的好。”

李如炎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壓抑著怒火,對他們說:“給我閉嘴!咱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

房間內陷入沈默,也不見李如炎怎麽動作,許清蕪突然睜開了眼睛,只是沒有眼黑,只有眼白,看起來煞是嚇人。

“你跟張林嗣的關系?”黃鈴搶在李如炎前面問道。

“上下屬。”

聽到這個答案,黃鈴嘴角一翹,笑了起來。

李如炎警告性地瞪了她一眼,開始審訊。

“你們這次任務的時間?”

“半個月。”

聽到這個答案,除了黃鈴,其他四人都提起了一口氣,半個月能查出的東西可就多了。

“你們到底要查什麽?”

“違法販賣軍火。”

五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張林嗣這次來查的竟然是他們從來沒註意過的販賣軍火問題,畢竟這算是放在明面上的問題了,聯邦政府也從來沒有拿出一個具體的規則或者措施來規範軍火問題,所以大家都默認販賣軍火被允許的,誰知道張林嗣這次跑來竟然是查這個?

“準備從哪家開始查?”

“李家。”

這個答案不出李如炎所料,他冷笑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都是因為那個老妖婆!”

“怎麽查?”

“聯合時、南、黃三家提供證據,若有效,可不查該家族。”

時不語、南崖、黃魚三人都悄悄松了口氣,面色雖然如常,卻不敢對上李如炎探究的目光。

問到這裏,該問的也差不多都問了,李如炎低頭看著許清蕪,心中一動,突然問她:“張林嗣的弱點?”

許清蕪沈默了一會,就在李如炎以為她不會答時,開口說:“喜歡醜女。”

“噗呲。”時不語笑出了聲,指著黃鈴說:“看來你有機會了。”

黃鈴心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有些懷疑地看向李如炎,說:“別不是她已經醒了吧?喜歡醜女怎麽就成了弱點了?”

李如炎淡淡一笑,說:“身為堂堂中將,萬人矚目的公眾人物,如果身邊人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會讓別人怎麽想?這不但是弱點,甚至是致命的弱點!”

黃魚理解了李如炎的話,竟然有些為張林嗣感到悲哀,輕聲說:“權利再大又有什麽用?註定無法跟喜歡的女子在一起。”

南崖將她攬入懷裏,安慰她:“但這恰好成為了我們可利用的一點。”

樓下突然傳來“嘭”的一道爆炸聲,緊接著是賓客的哭喊聲與尖叫聲,似乎發生了惡意襲擊。

五人對視一眼,迅速從房中離開,分散著奔向樓下。

被遺棄在床上的許清蕪睜開眼睛,這回是正常眼珠了,慢條斯理地換回原來那條裙子,伸手扯掉礙事的下半截,露出白皙的長腿。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她向門外走去,嘴邊帶著一抹笑意。

“現在才是主菜。”

襲擊發生時,張林嗣依然被一群人包圍著,他眼見著炮彈向自己飛來,向一條魚似的從眾人的腳下滑出包圍圈。

四五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封鎖了他所有可能的逃跑方向。

他環視一圈現場,沒看見許清蕪的身影,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焦慮。

賓客們顯然也意識到襲擊者是沖張林嗣來的,能跑出門外的就跑,不能的也盡量縮在角落,留出位置供張林嗣與黑衣人廝殺。

“住手!”李如炎的身影閃現,迎向其中一個黑衣人。

跟黑衣人過了幾招而依然落在下風後,他暗自心驚,如此厲害的角色,張林嗣竟然能……一挑四。

時不語與南崖本想學李如炎分別對抗一名黑衣人,沒想到一接手就發現了差距,只好轉為兩人聯手對戰一人。

張林嗣此時也不好過,表面上看起來他在黑衣人的襲擊下應付自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雲淡風輕下暗藏著多少殺機。

一著行錯,滿盤皆輸!

被黑衣人逼退到角落,張林嗣借住墻的力量往上一跳,一腳劈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肩膀上,然而另一腳卻因踩上地上的一灘果汁,整個人因為慣性往後一倒,摔在地上。

眼看一把匕首就要劃破自己的喉嚨,一道銀色身影突然出現,一腳將那名黑衣人踢飛。

張林嗣一個鯉魚打挺,與許清蕪背靠背,戒備地看著虎視眈眈的黑衣人。

“你一我二。”

許清蕪嘴角一勾,突然往前一撲,大聲道:“你一我二!”

張林嗣來不及說她狂妄自大,與黑衣人交手的間隙掃了眼她的方向,見她出手狠辣,一對二而不處下風,稍稍放下心來。

黑衣人註意到張林嗣的分神,手指尖突然出現一把齒輪狀的尖銳物,一拳打向他的腹部。

原地一個空翻,張林嗣落在地上,如同一只蓄力的豹子,看向錯愕的黑衣人,嘴邊勾起一抹狠笑,寒聲說:“輪到我了。”

許清蕪將其中一名黑衣人的眼珠挖出來時,張林嗣正好過來救援,暗自心驚的同時,對於她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只有比敵人更狠,才能贏!

兩人聯手,很快就收拾完了所有的黑衣人,應該說這些黑衣人也是硬氣,從頭到尾都沒流露出一絲退意,哪怕最後只剩下一人孤軍奮戰。

琳達接到消息趕過來時,許清蕪已經把五名黑衣人疊羅漢一般疊了起來,用他們隨身攜帶的繩子緊緊捆在一起,留出一條長長的繩頭,一扯就能把五人扯著走的那種。

張林嗣站在李如炎面前,用沾滿鮮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指著那五人,說:“在你們的地頭上發生這種事,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李如炎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虛弱地笑了笑,說:“張中將,您也看到了,我們幾人都掛了彩,如果說是做戲,也太過了些。”

伸出食指擺了擺,張林嗣不滿地說:“我什麽時候說是你們了?我是說,你們連自己地頭的人都管不住。”

“這家主當的,可是有些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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